三十一

于无声处听惊雷

【添望】你是我不能说出口的某某

时间线是家长会当天齐嘉豪还没有把添望事情说出去的时候

我想让他们的青春不留遗憾

感谢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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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2.

【“老师,有人找。”某个女生叫了徐主任一声,指了指窗外。

摁在盛望肩上的手终于撒开,徐主任对窗外找他的人点了点头,说:“开会是吧?就来。”

他直起身,指着盛望没摘的耳机说:“对了,今天报道算个例外。明天起,手机耳机PSP这类东西就不要出现在教室了,一但让我抓到,诶——”

他竖着食指点了两下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向前面那个男生的桌肚。

“我日!”男生立刻弹起来,捂书包的速度之快,活像摸了电闸门。“捂就有用啦?第二次了啊高天扬。”徐主任举高了手,晃了晃新鲜缴获的手机,对盛望说:“看见没,这就是反面教材。另外纪律委员呢?”

第一排的女生探出头:“在。”

“玩手机,文明分扣3分,说脏话,扣1分。”

“噢。”

徐主任干了票大的,带着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走了。】

“为什么这么丢脸的事也有?!”高天扬苦瓜脸发出灵魂的质问。

盛望笑着怼他:“我刚来你就给我上了第一课啊。”

高天扬表示很受伤:“盛哥,你变了啊。你原来不是这样的!”

盛望被他逗乐了:“滚蛋。”

江添默默地想自己在干什么……恩,还在睡觉~

【盛望近距离目睹了抓捕现场,表情有点懵。那个名叫高天扬的男生看着他,眼神逐渐幽怨。几秒种后,盛望终于反应过来默默摘了耳机,连同手机一起塞进书包,免得刺激人。

高天扬依然看着他。

盛望想了想,礼貌性地安慰说:“节哀顺变吧。”

“操。”高天扬没绷住,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说:“还行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反正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查一次手机,在座的谁没中过招啊。”】

“哈哈哈哈哈真他妈节哀顺变。”宋思锐没有一点学委应该有的气质,笑得头都要掉了。

“盛哥,你当年还和我说节哀顺变,你想想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?”

高天扬不理会宋思锐的嘲笑,只顾自己伤心。

盛望很无辜:“人都是会变的。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处于变化之中。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。你政治没学好啊。”


江添揉揉他的头,笑了一声。我家望仔怎么会这么可爱呢。处在这个空间里,他不知不觉就忘了寒假里家中的剑拔弩张,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。但是……江添看了一眼盛明阳和江鸥,原来的笑容又淡了下去。

【“哦。”盛望点了点头,又纳闷道:“那你看我干什么?”

高天扬:“就很好奇。”

盛望:“?”

“你进教室之前我们正说着,我还百度了一下你原来的学校。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呢,高二转学来江苏?”

盛望干笑一声,说:“问我爸去。”】


这段文字一出来,整个空间都静了静。高天扬真想拍死当时的自己,当时虽然只是好奇的随口一问,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江添盛望的家庭情况,自然也明白盛望的回答意味着什么。


“……”盛望默默看了突然安静的那一群人,“额,其实我还好。你们不用表现的这么……关爱智障儿童的样子。”

“……”江添捏捏他的手,“你说什么胡话呢?”

众人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:“……”盛哥你可真是贴心啊。

这一下子插科打诨,把先前凝重的氛围全给弄散了,盛明阳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。

【高天扬摸着自己的圆寸头,还想再八卦几句,无奈铃声突如其来。歪七扭八聊天打屁的同学都坐正了,几个睡了一节大课间的人也纷纷抬头,抻了抻胳膊脖子,从桌肚里掏出一叠卷子。

当所有人回到座位,不再挤作一团,盛望的突兀感就很重了——因为这个班所有人都是单、人、单、座!只有他,桌子跟另一张并着,有个睡得像尸体的同桌。

我他妈……

盛望刚把新教材掏出来,拎着书包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万分尴尬之下,他只能扭头瞪江添。

这位疑似Bking的同桌可能通宵做了贼,连铃声都没听见。他支着的手臂掩住了大半张脸,只能从间隙里看到下颔骨的线条。白色的圆领T恤裹出了肩背弓起的轮廓,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

这架势是要睡到放学么?盛望心说。】

“睡得跟尸体一样……”

“Bking?”

“为什么从盛哥的角度描写添哥会这么搞笑哈哈哈哈”

A班的小伙伴迅速讨论了起来,边讨论边哈哈大笑,毫无形象。

杨菁一边笑一遍点评:“我觉得描写的很到位。”

招财也跟上了:“可不是吗?让他写篇作文,尸体都写得比他有感情!抒情文抒情文不是让你写说明文!听明白没江添!”

江添:“……”不是很喜欢这个比较。

盛望看了他哥一眼,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。

江添被气笑了,准备悄悄气回去:“你有一个像尸体一样的男朋友。”

盛望:“……”

【前座的高天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,伸手迅速推了一下江添,低声道:“醒醒嘿添哥,自习了。”

他指着江添冲盛望解释说:“刚让我上课叫他,免得睡过了。”

盛望挑起眉,倒是有点意外。他以为这位同桌就是来表演天天睡觉门门满分的呢。

高天扬叫了两次,江添终于醒了。他“嗯”地低低应了一声,覆在后脑的手指蜷曲了几下,黑色短发从指缝间支棱出来。拇指捏在食指关节上,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这才抬起头。坐直身体后,他又搓了一下脸。

肉眼可见醒得有多艰难。

“我天,你昨晚干嘛了困成这样?”高天扬忍不住问。

“一点破事。”江添显然不想多提,眉宇间除了困意就是不爽。他从桌肚里摸出一瓶矿泉水,瓶身上蒙着的冰雾在手指间化开一些,他拧开喝了一口,余光终于瞥到了盛望。】

“终于?”盛望阴森森地看着江添,“这个终于用的好啊。”

高天扬打圆场:“添哥那不是困着吗”

“哼”盛小少爷很不爽,要人亲亲抱抱举高高。

江添没吭声,毕竟他真的是“终于”才看见的。

【他皱着眉转过头来。可能是刚喝了冰水的缘故吧,嗓音语气都很凉:“你谁,坐这干嘛?”

听听这鬼话。

盛望本来就因为姓江连坐了他,被这种语气一激,就更没什么好印象了。他少爷脾气上来了,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新教材说:“我新来的,就坐这了怎么着吧。”

帅哥互怼可能挺吸引人的,前面几桌同学纷纷扭头。】

“……”江添看着屏幕上的自己,按了按眉心。真是公开处刑啊。才刚开头就真香了怎么多次,后面还不得啪啪打脸。

“盛哥说话也太可爱了,听听这鬼话”高天扬活学活用。

“……”盛望面无表情:老子的刀呢?

【高天扬一看气氛不对,第一个冲出来打圆场:“不是,刚刚你补觉不知道,老师把他摁这儿的。”

“哪个老师?”江添问。

“还能有谁,大嘴呗。”高天扬说,“他不是一向喜欢瞎排座位么,上次一句话把我课桌拎讲台旁边,第二天自己又给忘了,问我为什么好好的教室不坐,非要上讲台跟老师挤,我就日了狗了。”

盛望正冷着脸跟江添对峙呢,闻言扭头盯着高天扬,脸上明晃晃刷了一排谴责的大字:刚刚大嘴猴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?】

徐•大嘴猴•主任已经认命了,这个外号他不想接也得接,他无力地扫了这群不省心的学生一眼,靠在沙发上装死。不仅是外号,还有糗事。

所有人都憋笑看着徐大嘴,默默地在心里给高天扬点了一根蜡。

徐大嘴:“……”

高天扬:“……”别以为你们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。

【旁边突然响起“咣啷啷”的拖动声,盛望闻声看过去,就见江添已经站了起来,拎着椅子,把自己那张单人桌往后拉了一段距离。

“你干嘛啊?”高天扬纳闷地问。

“调座位。”江添看也没看,冲盛望的方向偏了一下头,说:“他矮一点坐这,我坐后面。”

盛望:“谁矮?”

江添已经在新位置上坐下了,他从桌肚里抽出厚厚一沓卷子丢在桌上,这才往椅背上一靠,抬眼看向盛望:“不然你比我高?”

“……”

至此,盛望对这人的印象是彻底好不回来了。】

“幼稚吗二位?”何进看着这两个学生故意问道。

盛望看着当年敢爱敢恨的自己,心虚的低下了头。这个在他脑子里印象很差的人,现在是他男、朋、友。

江添无奈地看着当时幼稚的自己,感觉脸有点疼。

【他把自己面前的单人桌往左挪了一些,跟整排对齐,又把书包塞进桌肚。刚坐下来,高天扬用笔头在他桌上敲了敲,扭头低声叨逼叨:“诶,哥们儿。”

“嗯?”盛小少爷不爽的时候针对性很强,不会对着无关人士乱拉脸。

高天扬用手掩着嘴,用更低的声音说:“你别往心里去,他平时不这样。这两天可能是遇上什么事了,心情不太好。”

盛望出于礼貌“哦”了一声,心里想的却是关我屁事。

比起后面那位冰雕瘟神,他更关心教室里的其他人。

因为放眼望去,整个教室只有他一个人桌面上放着教材,其他人都是一沓一沓的卷子。而且上课铃打这么半天了,也没见哪个老师来。

这学校什么毛病?】

所有的学生们都有点同情盛小少爷。

所以的老师都有那么一丢丢尴尬。

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。

【他扫视一圈,还没来得及把疑惑问出口,高天扬这位贴心小棉袄就主动开口了:“今天周六,又是补课期间,一天都是自习。你……没带点卷子啊?”

盛望没好气地提醒他:“我今天刚来。”

“哦,那你拿什么复习啊?”高天扬戳了戳崭新的教材,说:“课本啊?”

“复习?”盛望重复了一下,“你说复习?”

“对啊。”盛望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,他干巴巴地问:“为什么要复习?”

高天扬说:“因为明天考试啊。”

盛望:“???”

“明天干什么?”

“考试。”

盛望用一种你在说什么梦话的目光看着他:“考什么?高一的内容?”

“那是上一次期末考试的事,现在考什么高一的内容啊。”高天扬指着盛望今天刚领到的教材说:“考这个。”

盛望:“……”

你再说一遍?

可能他凝固的样子有点萌,高天扬笑趴了。】

“惨”

“太惨了”

“没有什么比这更惨了”

A班的小伙伴们在高•贴心小棉袄•天扬的带领下,开始了他们对盛望的深切同情。

盛望:“……”并没有被安慰到。

江添还在一边添乱:“是有点惨。”盛望气的瞪他,你再说一遍?!他当时真的被气到了,不满地嘟囔:“你们说说哪有这样子的?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经历了什么~”

45度角仰望天花板,有点忧伤。

徐大嘴,何进,杨菁,招财:“……”我们知道错了你别这样。

【盛望指着教材,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:“徐主任告诉我,这是你们这学期的新教材。”

“理论上是。”高天扬说:“但是我们已经学完了啊。今天8月8号对吧?我们7月10号放的暑假,就放了10天,然后就来上课了,前两天学完了。”

“哪门?”

“反正数理化都学完了,语文进度稍微慢一点点,英语本来也不按课本来。”

盛望一阵窒息:“所以我明天要考五门完全没学过的东西?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能请假么?”

“应该不能。”高天扬故作沧桑地说:“朋友,任重道远,好自为之。等毕业了,找人打徐大嘴一顿就对了。”

这件事过于刺激,以至于一天下来,盛望同学始终处于精神上微醺的状态,简称很醉。】

盛明阳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遭遇了这种事情:“……”难怪儿子要退学。

其他同学:“……”这个很醉的描写简直绝了。招财更是点名表扬:“盛望作文水平挺高,就是字太丑。”

盛望等A班同学:“……”这好像并不是表扬。

徐主任很心虚,继续在沙发上装死。

【还是司机小陈叔叔打他手机,他才反应过来自习已经结束了,教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。高天扬临走前似乎还跟他打了声招呼,后面那位讨人嫌也没了踪影。

他在半路接到了他爸盛明阳的电话。亲爹毕竟是亲爹,一个“嗯”字就听出了不对劲。

“怎么?碰上事了?”盛明阳问。

盛望脑袋抵着车窗,懒叽叽地瘫在后座,麻木地说:“有个需求麻烦满足一下。”

“说?”

“我想退个学。”

“……”盛明阳愣了一下,没忍住笑了出来:“哎呦,这还是我儿子么?”】

“是您儿子,如假包换。”现实中的盛望靠在江添身上,懒叽叽开了口。旁边一群人在微笑狂笑咆哮。

盛明阳心疼了儿子一秒钟,也憋不住了。

盛望:“……”是亲爹吗?

【盛望从小到大都是孔雀开屏的性格,也就小时候撒泼耍赖才会说“不行”,大了就再没听过。冷不丁听见这口气,盛明阳还有点感慨,语气都柔和不少:“来给爸说说,受什么刺激了?”

盛望“呵”了一声,正准备把一肚子吐槽往外倒,却听见盛明阳身边传来一句模糊不清的声音,是一个女人的低声问话,盛明阳的声音也突然变闷,应该是掩着手机回了她一句。

盛望愣了一下,忽然兴味阑珊。

“没什么,随便说说,我挂了啊。”他扯着嘴角说话,语气听起来挺欢快。

“孔雀开屏。盛哥,您真是孔雀本雀。”察觉到这一家人又出现了这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氛,高天扬和宋思锐异口同声。

“……”盛小公子不屑地扭了头,拒绝回答。

江添低声和盛望说了一句话。

【“没什么,随便说说,我挂了啊。”他扯着嘴角说话,语气听起来挺欢快。

“噢,那你到哪儿了?”盛明阳问。

盛望勾头往窗外看了一眼,车正驶过青阳大街,依稀可以看到不远的地方有岔道可以拐进去,再开一小段就是白马巷了。巷子口停着几辆卖小吃的车,不知蒸煮着什么东西,薄薄的烟雾在巷口墙边晕开。

白马巷里有他家老祖宅,他只住到五岁就搬走了。八岁之前,偶尔会跟妈妈回来两趟,八岁之后妈妈去世,就再没来过了。

这里的变化其实很大,他幼年的印象也并不很深。但在看到那片烟雾的时候,他居然生出了一丝怀念。

小陈把车开进院子的时候,盛明阳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。】

盛望不吭声。

盛明阳和江鸥也不说话。

江添更别说了,冷场机器。

四个人就这样互相麻痹。

【天色灰青泛着暗,有的房子已经亮起了灯。盛望闷头从车里出来,就听见他爸温声叫了小名:“望仔,这是你江阿姨,这是江阿姨的儿子江添,比你大一点点,叫哥。”

江谁???

盛望愣了一下,猛地抬起头。】

江添盛望:“……”都给忘了还有这一段啊。多尴尬啊。

刚刚看完盛望江添在学校里的恩怨情仇的盛明阳和江鸥:“……”气氛真是个好东西,他一直都这么诡异。

高天扬等学生已经嗨得不行了。

“故事总是很惊奇地发生了~”

“剧情的走向永远是未知且诡异的~”

“这真是一本……恩……有乐趣的书~”

“……”大家看了看说出这三句话的宋思锐,辣椒和小鲤鱼,心想要不送你们三去说相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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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不好意思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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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要小红心小蓝手~( ̄▽ ̄~)~嘻嘻嘻

鞠躬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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